第15章 老孙一个人就够了（2/2）

他们的眼中不再是混沌的漆黑，而是燃起了跟孙悟空一模一样的金色火焰。

“不可能！这些低等生灵怎么可能摆脱我们的控制？！”

“嘿嘿，”孙悟空咧嘴一笑，“因为老孙教会了他们最重要的一件事——”

他猛地举起金箍棒，声音如雷贯耳：“这天，不是让你们跪的！而是让你们顶着的！”

刹那间，无数道金光冲天而起。

那些被解救的生灵纷纷挺直脊梁，用尽全身力气对抗着体内的黑暗。有的甚至扯下身上的袈裟，将其撕得粉碎。

“和尚，”孙悟空转头看向三藏，“现在你明白了吗？真正的解脱，不是念经拜佛，而是——”

话未说完，一股恐怖的气息突然从黑雾深处爆发。

无数触手交织成一张狰狞的巨脸，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该死的猴子！既然你执意要与混沌为敌，那就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绝望！”

黑雾瞬间凝结成实质，化作一道通天彻地的黑色巨柱。

那股压迫感甚至比当年如来的掌心还要恐怖百倍。孙悟空面色一变，他感觉体内的混沌之力正在疯狂躁动，仿佛要将他的身体撕碎。

“呵，”他强忍着剧痛，脸上反而露出一丝狂笑，“来得好！老孙早就想会会你们的真面目了！”

黑色巨柱轰然砸下，孙悟空双手握紧金箍棒硬接这一击。

大地在这股力量下寸寸崩裂，无数碎石飞溅而起又化为齑粉。

“老孙当年可是顶过天的，你这点本事……”话未说完，一股剧痛从体内传来。那些混沌之力仿佛受到召唤，在他体内疯狂肆虐，要将他的经脉筋骨尽数绞碎。

“桀桀桀……”黑雾中传来阴冷的笑声，“你以为我们只是在和你比拼力量吗？你体内的混沌之力可都是我们的眼线啊！”

孙悟空闷哼一声，嘴角溢出黑色的血。

他能感觉到体内的力量正在被一点点抽离，就连刚才注入众生体内的那些火种也在急速黯淡。

“悟空！”三藏看不下去了，就要上前帮忙。

“别过来！”孙悟空厉声喝止，“这些杂碎，老孙一个人就够了！”

他猛地将金箍棒横扫，逼退黑色巨柱，但自己也被反震之力击飞数百丈。

还未等他稳住身形，无数黑色触手便如毒蛇般缠绕而来，将他团团包裹。

“你不过是只得了天命的畜生，也敢妄图对抗混沌？”黑雾中的声音充满讥讽，“看看你那些可怜的'火种'吧！”

孙悟空艰难地抬头，只见那些被他救下的生灵一个个跪倒在地，体内的金光正在迅速熄灭。黑暗重新占据了他们的双眼。

“不！”他怒吼一声，浑身猛地爆发出刺目金光。

七十二变的神通在瞬间尽数施展，但每一种变化刚一成形就被混沌之力污染，化作狰狞扭曲的黑影。

“你的一切神通，你的所有力量，不都是天道赐予的吗？”黑雾狞笑着，“既然你要反抗天道，那这些力量自然要回收！”

孙悟空只觉得浑身如被万箭穿心，每一寸血肉都在燃烧。

他引以为傲的七十二变，他那通天彻地的神通，竟在这一刻尽数崩溃。

就连那根随他征战三界的金箍棒也在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

“老孙的力量……”他死死咬着牙，眼中却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可不止这些啊！”

就在这时，他体内突然传出一声清脆的碎裂声。

那是当年如来给他种下的紧箍咒碎裂的声音！

“什么？！”黑雾中传来一声惊呼。

孙悟空仰天长啸，浑身毛发倒竖，眼中金光大盛。

那是比天命更古老，比神通更原始的力量——那是他在花果山时，尚未被天命选中时的野性！

“你们不是要收回天赐的力量吗？”他狞笑着，任由混沌之力在体内肆虐，“那老孙就把这些还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