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不知道(1/2)
在侯圣骁去见刘长青和张羽的同一天,有一人孤身去找了温豪,与侯圣骁不同的是,这次的来人没有他那么和善客气。
这个人背后挂着两把刀,一宽一窄,一长一短,全身上下充斥着肃杀之气,书童看到他,就知道对方来者不善。
温豪在后院中正读着书,两轮车背对大门,一手捧书阅读,一手搭在扶手上。书童附耳告诉他有人来访,温豪回头看到来人,又扭过头去继续看书。
“是温豪先生吧。”这个人没什么礼貌,进别人院子里既不敲门也不行礼,和侯圣骁比素质差远了。
“你是谁?哪里来的?”温豪的目光还在书页上,仍然没有离开两轮车。
“陈倏之,簕殄大护法旗下。”
“知道了。”
回答语气很是平淡,陈倏之想不到他竟然对自己簕殄的身份毫不在意,言道:“看到我来,先生似乎并不意外。”
“来见我的人多了,从簕殄里来的,你也不是第一个。”温豪慢慢合上书,交给了守在身边的书童,“你倒是干脆,以前簕殄老有人冒充什么神昱冒充四大家的来找我,让我以为你们簕殄是谁的附庸呢。”
“先生果然牙尖嘴利,喜欢占口角便宜。”陈倏之听着很不爽,他擅长杀人,与人争辩最容易落入下风。
“我只会动动嘴皮子,如果在口舌之争中不占点上风,那你岂不是白来了。”温豪站起身来,双手背到身后,慢慢踱步着说:“如果你除了争一争口角还有别的目的,那怎么还和我废话这么多?”
“原来先生能站起来,我还以为先生腿脚残疾呢。”陈倏之言语中透着敌意。
“只是腿脚不便,不能久站。”温豪说。
“先生既然腿脚不便,那就不该到处走动,去各大门派里晃悠。”陈倏之,“最好呆在家里好好歇着,不要插手江湖事才好。”
“人太闲了,容易等到想要做出什么事情时再也提不起劲头。你放心,就算我即使真的瘸了,我的良知也没有瘸。”
“先生还是慎言,你这是在试探我的底线。”陈倏之两指向前,如刀般凶狠指着温豪。
“嘴长在我自己身上,你又不是我子孙,还管我想说什么?”温豪说的云淡风轻。
“先生是个聪明人,”陈倏之说往前逼近几步,“聪明人就要学聪明一点,不要看不清形势,让自己白白丢了性命。”
“我的命就在这里,你若是想要,尽可以拿走。”温豪向他摊开手。
陈倏之怒意大盛,杀气充满了整个院子,顿时暗无天日狂风大作。透骨的寒意贯彻温豪后背,陈倏之的威压在没有武功的温豪身上影响尤其之大,足够让他心惊胆颤,让他连一个手指都抬不起来。
温豪虽没有任何内功修为,却也早入江湖,陈倏之的杀气兴许唬的住很多人,也还是吓不住早已纵横江湖宗门间的温豪,即使那股杀气震慑让他无法动弹,也不会因此轻易低头。
杀气中书童早已瘫坐在了地上,他没有自家先生的魄力能在震慑中纹丝不动,即使手扶两轮车也扛不住其中压力,又不可能妥协跪下,于是遭受不住时选择一屁股坐到地上。
凛冽的刀风破空,陈倏之拔刀出刀几乎同一时间,刀风切中车轮,自温豪身侧而过。温豪衣发飘扬,院中竹叶纷飞。刀劲距离院墙几寸戛然而止,陈倏之一刀为挑,刀劲将至墙面刀再向上提起,刀风也转而向上切到天空中,再顺刀势回归在他的窄刀中。
杀气散尽,温豪背手转身,衣角蹭到被切过的车轮,那一截圆轮失去平衡倒落在地。
“先生的赌性可真大,你觉得我能还能对峙,就敢赌我不要你的命。”陈倏之“嗤”得收刀入鞘。
“并不是赌,”温豪竟然笑了,“若你杀我,簕殄马上变成众矢之的,我都不用游走各宗门间劝他们联合就可以铲除这个毒瘤,以命开局,那我也是死得其所得其所哉。”
“你在找死!”陈倏之语气如冰。
“若我不死,那就是说簕殄自己也顾忌杀了我带来的后果,你们在等我加入破晓的一刻,才有理由置我于死地。”温豪毫无惧色,“赌的人应该是你,你在赌我会害怕让步,从你赌的那一刻,就已经输了。”
陈倏之怒意简直能把温豪给活剐了,可是大护法的命令确实是不可伤他性命,陈倏之担不起将簕殄推上风口浪尖的后果,星夜宗宣战已然牵制了高层大半精力,即使仅是伤了温豪也一定会再生事端。
金乾杰得知侯圣骁来拜访过温豪,而且破晓新出现的神昱五主之土主曾经在簕殄的陷阱中救过他的命,担心温豪会和破晓联合。于是陈倏之领命来警告温豪不要多管闲事,他们临时抓到机会正谋划着一件大事,连对付侯圣骁追杀萧敬现在都是顺带的,此时不能让这些不可控因素成为计划的阻碍。
可是陈倏之口舌上也占不了上风,温豪随便两句话就能把他气得七窍生烟。
“先生好自为之。”陈倏之来拜访的最初目的完全无效,那不再浪费时间转身向外走,“或许晚上闭上眼,就再也不会醒来了。”
温豪伸手搭在两轮车扶手上,这时被切掉一截的车轮断裂,两轮车“吱呀”一声倒下。
侯圣骁告别了刘长青和张羽后没有马上就回客栈,他本意去再次拜访温豪,路上又想话已说完现在也没有什么成果,再去见他没有必要。路上改了方向,准备去奈淮城各个出入口转一转以备不时之需,如果时间还早,他再去闹市看看要不买点什么。
也许这就是天意,他正巧与陈倏之错开了碰面,避免了可能发生的争端。
就这样在路上又碰到了画钟馗被蔡氏骂了的画师,侯圣骁没认出他来,倒是被他拦住了路。
侯圣骁见有人故意拦路,好好看着眼前人想了想,说:“你……是那个……叫什么来着?”
“晚生曾珂荃。”那人躬身作揖,依然挡在路前。
“你有什么事?”侯圣骁双手背到身后,将感知术发散出去,默默探查附近环境。
很安全,没有任何圣控者的气息,且附近环境不适合设伏。
“晚生还不知先生尊姓大名。”曾珂荃还低着头。
“没必要知道,说事儿。”侯圣骁谨慎为上。
“晚生求见蔡大师。”曾珂荃很用力的说。
“那你自己去问,找我干甚?”侯圣骁撇撇嘴,蔡氏不想管的人他干啥要管?
曾珂荃双手轻微颤抖,说道:“晚生见不到蔡大师,也不知道先生们落脚哪里。”
侯圣骁低头思虑着,把住处透露给张羽刘长青以及水魔刀宗没有问题,告诉秦无量也无妨,但是这是个来历不明的人,这一来就没法轻易告诉他了,仅仅想见蔡氏这个理由可不行。
“我替你跟他说一声,但是他会不会答应我保证不了。”侯圣骁说道,“而且我最近挺忙的,不想为了这个事再单独找你一趟,如果你看着他这两天没出现,你也不用等了。”
“谢先生给我机会。”
“停,我还没说我的条件。”侯圣骁抬手让他打住,“你给我份奈淮城的地图,越详细越好,如果没有现成的我给你一炷香时间你去现画。”
“谢先生,先生稍等。”曾珂荃再次作揖马上回屋里去了。
侯圣骁站在门口等了片刻,见他没马上出来就明白他去现画了。侯圣骁低头踢了踢地上的石子,干等着很无聊,从附近溜达着转了转。
他在附近小摊上转了一圈,手里多了个准备带给霍心云的香囊,又在糖人摊前久久驻足,一手捏着刚买的香囊,一手攥着零钱铜板,一句话不说,纠结着要不要自己买一个尝尝。
正犹豫时曾珂荃画好了地图跑了出来,侯圣骁扭头看到他,还是摩搓着手指攥着铜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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