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那就让我跟你走（2/2）

“可是，你真的确定要这样做吗？要知道，这里可是你诞生的地方啊，你真的要离开吗？”

黄成杰的语气略微有些迟疑。

听到黄成杰的话，天道缓缓地抬起头，他的目光与黄成杰的视线交汇在一起。在这一刹那，时间仿佛都凝固了。

天道的眼神平静而深邃，没有丝毫的波澜。

它就这样静静地凝视着黄成杰，似乎在透过它的眼睛，向黄成杰传递一些信息。

而黄成杰也迎上了天道的目光，两人之间似是在进行着交流，无声的交流。

过了好一会儿，天道终于开口了，它的声音依旧是那么的平静，这并不是一个重大的决定，所以很轻易就决定了：

“灵气，对于我来说，不过是一种我存在时的副产物，是不必去理会的衍生之物。然而，若是您需要的话，我可以管控我的身躯，让那些依赖我身躯生存的生灵们继续像往常一样生活下去。至于离开这里......我本就对这个地方没有什么眷恋之情，所以也无所谓是否确定。”

天道的话语说得轻描淡写，但其中所蕴含的，却是一件又一件惊人的事实。

它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着，仿佛预示着未来新时代的模样。

“可你觉得我会带你走吗？”

这句话在空气中回荡，仿佛带着一丝不一样的意味在其中。

“本来，你我相安。所谓仙家遨游，亦不过是在这世界当中，做那‘井底之蛙’。凡界、仙界、灵界、冥界、妖界......那些繁多的名词所代表的，说到底也不过是在有限的地方称神做祖，安居于那一缕之地。即使有着千万载的寿元，也如同世俗之人一样，不过是市井之徒罢......”

天道的声音很缓慢，只是在阐述事实。

它说道：

“我见识过太多的生灵，总是抱怨着资源稀缺，诉说着天资不足。而，那所谓的资源，其实也只是从大地中孕育而生，从天空中降落而来；而那所谓的天资，也不过是让众生能够提前两步罢。可那后来者依旧数不胜数，沉沦其中强盛者，依旧那般......”

天道的话语中，似是在将记忆中的画面阐述，那些是故事，也是历史的一部分。可以知晓的是，那真实存在。

“我本来对这世间毫无，亦无若那兴趣之感，而，眼前所见证的，却让我也，不禁沉沦其中......”

天道有些愚笨地操控着这副身躯，显然它对这具身体的控制显得有些生疏。

它的动作略显奇怪，仿佛还没有完全适应这具身体的运作方式。

但，那天道的动作并没有停止，它继续着那略显奇怪的动作，同时口中念念有词：

“你觉得你亏欠于我，所以我便尝试。你不想拒绝，这一点自然是看得出来的。然而，你似乎也并不想同意，这一点我同样也能察觉得到。不过，这只是一次尝试，如若不同意，那我也会有自己的办法。但那会是什么时候？千年万年？很奇怪，我本就渡过万千载岁月，可如今竟一秒也不愿意等待......”

天道的话语不紧不慢，而在说话的同时，它的身体也在不停地舞动着，那动作既像是在舞蹈，又像是在进行某种神秘的仪式。

黄成杰凝视着眼前的天道，心中暗自思忖。

“生灵都是拖着如此困难的躯体去行动着的吗？”

眼前的天道突然说到，不禁感叹道：

“这实在是一件充满矛盾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