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云将野鹤,岂向人间住。(1/2)
孤云将野鹤,岂向人间住。
“你到底是忘了多少?还是只把我给忘了。你调尧穹过去给你把狄军的粮草分布送出来,当初训练的时候花了三个月它才肯听我的。而且……怎么辨认粮草的位置是我讲给你的,怎么画出来也是我教你的。我又不是傻子,更何况你除了跟你娘长得不太像其他的简直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骨泠毒解,他往后不会再想起来以前忘记的事情。
云疏到底是什么样的?
但往事皆云烟,时雍说,应该让那些如柳絮一般随风去了。
但那些东西不是没有存在过,只是他失去了而已,又怎能比作柳絮,风又怎么能带走。
“我娘长什么样子?”
尧羁不说话了,屋内只剩下火盆中那轻微的声音。
突然他绕过坐屏,在床内侧的一个木盒子里取出来了一个卷轴。
他递给时烟絮,打开画着的是一个容貌艳丽的女子,云孤闲生得和她很像,远看可能根本分不出来。
她身着赤色长裙,披着同色披风,金丝入绣将上面的蜂蝶刻画的栩栩如生
衣裙上点缀着珍珠,腕上带着一对紫玉镯,手上捧着被雕刻成了牡丹的手炉,头上的珠钗耳上的东珠颈上的璎珞无一处不华美精致。
就如她这个人高贵、明丽,看一眼都让人想要敬着爱着。
“你画的吗?”
尧羁小心翼翼的把画给夺过来,认真卷上:“我没那手艺,这是你表哥画得。”
云起的长子,云孤野。
虽然给他取了孤野这个名字,但他这人却是极有规矩的翩翩君子,喜好文墨风雅之事。
尧羁小心把画像放回去,“那位陛下如何?可值得效力?”
时烟絮想那个人,凌厉又温柔令人着迷。
“野心勃勃,手腕狠辣……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和我入朝的目的一样,我们都想去除王朝沉疴。”
尧羁在这时候想得比时烟絮多:“他知道的事情太多了,这些东西随时都能要了你的命,往后做事须小心谨慎万不可把命脉交到他手里……事成之后或许你可以换一个盟友。”
他不了解这位,只知道他是明皇后幼子,后来出了事情明皇后一脉只剩下他,他被立作东宫,一众想要他命的兄弟中愣是活到了最后。
在他宫变前他见过他一面,那绝对是个难以控制的人,但给先帝找麻烦嘛,没人比他更乐意去作。
他到了一趟禁军大营,按住了齐将军让这位成功控制住了皇宫。
时烟絮回去的路上想,他想起来了多少?
想到公主府里同哥姐嬉闹的时候,他被姐抱在怀里赏公主府的莲池。
想起来那年夏,他急急忙忙带着大夫从山下赶来,但却被寺中武僧拦住去路,云疏没有但等到大夫死在了那最圣洁的地方。云疏死后他没能再见她就被暗卫强行带走。
想起来他离开西北大营时,即便怎样吹动玉管尧穹都不能飞过来。
想到最多的就是从西北军营回到京城的那段日子。
宫中太大了,好多事情都传不出去,他那时候经常哭闹。先帝便把他抱在怀里教他写字,可写出来的却是“死”。他把写过字的纸烧了化在水里,把水赏给他让他喝了。
没过多久他病了,屋内没有宫人守着他,最后是被凌路尘发现。他告诉了明皇后,明皇后把他抱回中宫照顾。
不久后姐姐通过御医考核进了宫。
京城不是安稳地方,皇宫更是多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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