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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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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到他的视线,庄清月喉间一紧,立刻掩饰般地狠狠瞪了他一眼。

然而他这一眼瞪得太过虚张声势,被萧凌风一眼识破,原本还有些迟钝地没有多想的萧凌风立刻变得敏锐起来。

这一瞬间,萧凌风又重新占了上风。

一旦庄清月开始羞恼,便是萧凌风最能拿捏他的时候。

他伸手勾住自己中裤的系绳,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庄清月:“这一路风尘的,阿月不洗么?”

说完,便见庄清月脸上那点薄红变成了更深的绯红,那点颜色蔓延开来,迅速攀上他眼尾,带着说不出的撩人意味。

萧凌风喉间滚了一下。

忽然又有点后悔。

看着面前这个半身裸着的流氓,庄清月满脸滚烫,却无力再开口。

手指蜷缩一瞬又再度松开。

他撇开脸,在萧凌风的注视之下脱去外衣衬袍,穿着一身雪白的里衣站在萧凌风面前,捏着腰间的系带,却再也下不去手。

“扑通。”

庄清月愕然擡头,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就见萧凌风不知怎么的忽然下了水,长臂一划便游到了浴池的另一头。

他背靠着池壁坐下,热水将他半身淹没,只露出脑袋和半截胸膛。

池中水雾袅袅,隔着氤氲的水汽,庄清月只能看到他模糊的身影。

另一头,萧凌风将自己浸在水中,靠着浴池边缘借着水声的掩盖轻轻喘息。

此刻的他无比庆幸,庆幸庄清月没有接受过大澡堂子的洗礼,庆幸庄清月那一瞬间的犹豫。

就差一点儿。

他想,他差一点儿就要在庄清月面前变得不「庄重」了。

这么想着,浴池的另一边也传来了水声的动静。他擡头,就见一抹白色的身影顺着台阶走进水池,与他隔着一汪池水坐下了。

片刻后,庄清月有了动作。

已经被池水浸湿的里衣被他擡手扔到了岸边,庄清月朝他看了一眼,忽然朝着他游了过来。

萧凌风大惊:“你别过来!”

倒不是害羞,只是他这边的动静还没平复下去,庄清月此时过来,那他还要脸不要?恐怕这登徒子的称号就要板上钉钉了!

他连忙使力想往后退,却忘了自己原本就已经在浴池边缘。

手忙脚乱之下,早已失了逃跑的先机,被庄清月逼到了浴池一角。

他擡头,正对上庄清月那双黝黑清亮的瞳仁。

“阿月……”萧凌风喉结滚动,语气艰涩,“你……”

话还没说完,庄清月倏然靠近。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竟觉得庄清月呼吸间洒在他脸侧的气息竟然带了点清甜的的味道,叫他更加心猿意马了。

像是逃避似的,他垂下视线,目光却冷不防地扫过面前这人近在咫尺的漂亮锁骨。直到此刻,他才真正意识到面前的庄清月不着寸缕。

于是,脑子里轰然一声炸响,所有的思绪都在瞬间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夺走。

他身前,庄清月歪头看他两眼,忽然朝他唇边凑了过去。

而藏在水下的那只手也像是有预谋般地伸了出去,直击要害。

两人打仗一般地洗完了这个澡,方才双双红着脸穿好干净衣裳。

先前被屏退的侍女候在两道门之外,见他们出来时一个同手同脚一个视线低垂,几人交换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又立刻安分地低头,拿着烘干的巾帕围了上去替两人擦拭头发。

一切收拾妥当后时辰尚早,还能再合眼休息两个时辰。

殿内的大床宽阔无比,两人一人占据一边。明明在浴池里已经裸裎着亲过抱过摸过了,此刻却又井水不犯河水地,睡得像被施了定身术一般规矩。

不知过了多久,窸窸窣窣的动静从另一侧传来。

察觉到庄清月正悄悄蹭过来时,萧凌风闭着眼睛在心里默数,而后状似无意地翻身,正正好将埋头撞过来的那人接了满怀。

怀里的人呼吸一滞,萧凌风紧绷着的身躯却骤然放松。

两个时辰后,丁岳算着时间来叫两人起身。

庄清月被他的动静叫醒,意识到两人现在的姿势后立刻便要从萧凌风怀里逃走,却反被那双收紧的胳膊牢牢锁在怀里。

“跑什么?”萧凌风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慵懒,“早前不是胆子大得很么?”

庄清月挣脱不了,干脆便拿脑袋报复性地去撞他胸口,末了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捡起话头去嘲笑他:“总好过有的人胆子还没比针尖大呢。”

萧凌风胆子没比针尖大么?

他必不可能承认。

为了证明自己胆子很大,萧凌风翻身将人摁在床上亲熟了,才把人放开。

然后神清气爽地起了身。

留下庄清月在被子里把床捶得震天响。

等两人收拾好后,先前那王公公便像是卡着点似的,来请两人到御书房说话。

御书房里,皇帝正与太傅说话,听到外面通传靖北王来了,立刻便眼睛一亮将萧凌风宣了进来。

萧凌风踏进御书房。

那小皇帝蹭地一下起身从书案后饶了出来,亲自迎接萧凌风的到来,表情语气都真挚到了极点:

“皇兄来了,快快,不必行礼了,赐座赐座。”

萧凌风却仍是拱手朝着萧珏行完了礼。御书房内的其他几位大臣也早就起身,此刻也纷纷与他见礼。一番寒暄后,他才顺着萧珏的示意坐了下来。

那萧珏也不知怎么的,只走过场一般问了几句靖北军的事情,随后便当着几个大臣的面当真与他话起了家常。

譬如朝中最近有什么萧凌风没赶上的趣事要说给他听;

譬如他近来又得了什么好东西,看了什么书,得了什么画,临了什么帖。

又譬如他过了年就要有第一个孩子了。

“若是个小皇子,往后便让他跟着皇兄学些本事来。”萧珏眼里带着兴奋和期待,“等他长大了,便让他像他皇叔一样镇着萧家的江山……”

话说到这里,听着凑趣的几个大臣眼神却有些变了。

那位怀有身孕的宫妃井非中宫之主,生下来的即便皇长子,将来也注定了不能继承大统。

而眼前这位靖北王爷,不就是因为没占到嫡的名分,才错失了皇位么?

他们这位皇帝,是在故意往人家伤疤上戳么?

有些不大沉得住气的大臣暗中交换了个眼神,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一丝惶然。

这靖北王是出了名的暴脾气,皇帝这么哪壶不开提哪壶,恐怕下一刻王爷便要黑脸了。

然而,事实却与他们想象中的不同。

他们在这边坐立不安心里发毛,那边的兄弟两人却仍是其乐融融异常和谐,倒像是他们咸吃萝卜淡操心似的。

见萧凌风颇有耐心地陪着皇帝说话,那太傅捋了把自己的白胡子,神情若有所思。

等两人话题告一段落了,他才在空当之中笑着看向萧凌风:“上回与王爷相见还是三年前的事情,如今王爷看着倒是温和了许多。”

他侧头看向皇帝,脸上仍是带着儒雅温和的笑意,似恭维又像是感慨:“想来是面对着陛下,王爷才有这样的好脾气。”

听到太傅说的话,萧凌风这才惊觉自己有些不符合萧凌风原本的人设了。

但很快,他心里又安定下来。人的性格本就会变化,只要能说得出合理的原因,便不会被人怀疑。

况且,以这些人的认知,难道还能知道他是穿书的不成?

萧凌风脸上带着淡笑:“本王与皇上是血脉相连的亲兄弟,自然要更亲近些。”

他喝了口茶水,放下茶杯时,脸上的笑意变得更深了两分:“况且,本王如今也是有家室的人了,是要温和些才不会吓着人。”

此言一出,御书房里陡然安静下来,一时间落针可闻。

家室?

皇帝要替靖北王择定王妃的消息虽然还秘而不宣,但他们这几个中枢重臣却是知道的。

甚至于他们中的有些人顺着皇帝的意思,已经在自家宗亲族亲中物色适龄的女儿了。

若靖北王不声不响地自己成了家,还不曾跟皇帝说过,那他们皇帝的面子要往哪儿搁呢?

诸位大臣面面相觑,连涵养功夫最好最能沉得住气的太傅都有些坐不住了。

果然,御座上的皇帝一张笑脸已经有些挂不住。

他表情僵了一瞬,才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问他:“哦?皇兄何时成了家,怎不与朕说一声?”

萧凌风回话:“是前不久的事情,还不曾有机会告诉皇上。”

说到这里,他往众位大人那边扫视一圈,随后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本王与那人私下定了终生,说来也让各位见笑了。”

众位大臣连连摆手,忙道不敢。

萧凌风又看向皇帝,仍是那副不大好意思的模样:“既然说到这里,臣便斗胆向皇帝讨个赐婚的旨意,也好更名正言顺一些。”

他话都这么说了,萧珏又一贯表现地对萧凌风有求必应十分尊崇,此刻便也只能咬牙应了下来。

“这话不必皇兄来说,朕也定然要替皇兄办妥的。”萧珏忍着心梗强笑道,“只是不是这位嫂嫂是哪家的小姐,朕这旨意该往哪家下呢?”

萧珏心想,不管是哪家的小姐,这婚事成与不成都由他说了算。

毕竟下了旨意到真正成婚还有很长一段时间,足够发生很多变故了。比如今晚的夜宴,就是近在眼前的好时机。

正想着,萧凌风回话了:“回禀皇上,那人其实井非哪家的闺秀小姐。”

萧珏松了口气。

若是什么名门望族,他处理起来还得费些功夫,若连闺秀小姐也不是,那就有太多方式将这麻烦扼杀掉了。

他在心里盘算着,到底是直接点让那姑娘消失,还是温和点用「门不当户不对」这样的借口来回绝,却没想到萧凌风存心不让他顺意,又开始语出惊人。

“他这会儿正在御书房外候着呢,皇上可要见他一见?”

作者有话要说:躺平(一会儿还得带猫猫去绝育,救命s感谢在2021-07-1523:58:46-2021-07-1806:09:2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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