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1章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1/2)
安德森眉头微皱,显然对安娜卡的表现感到不满,他转头看向她,语气严肃却又不失温和,“安娜卡女士,我恳请您对华夏艺术家保持最基本的尊重!”
他顿了顿,目光扫视全场,声音低沉而有力,“华夏固然在油画领域的历史相对短暂,但他们拥有五千年的灿烂文明,这份厚重足以让他们在任何一个艺术领域展现出惊人的学习能力与进步速度。”
“我们必须承认,他们在努力追赶的同时,也在不断贡献着自己的独特视角和创新精神。”
安娜卡闻言,脸上的笑意逐渐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尴尬与歉意。她轻轻点头,算是对安德森批评的认可,随即调整了坐姿,显得更为端庄,“安德森先生,请允许我澄清,我绝无轻视华夏之意。”
她看向陈阳,眼神中多了几分认真,“陈先生,您刚才提到您见过很多油画颜料……”她故意拖长了尾音,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质疑,“这一点,我确实有些不同的看法。”
她优雅地交叉双腿,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脸上浮现出一抹自信的微笑,“毕竟,油画这门艺术形式起源于我国,早在15世纪便已盛行,历经数百年的传承与发展,积累了海量的作品与资料。”
“如果论起见识过的油画颜料种类与数量,我相信,即便是最博学的专家,恐怕也无法与我们在座的各位相媲美。”她最后以一个轻微的耸肩结束了自己的发言,眼中满是笃定的光芒。
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宋开元和耿老在内,都瞬间捕捉到了安娜卡语气里的弦外之音。宋开元的脸色登时冷了几分,原本挂在嘴角的笑意消失无踪,眉梢微微抽动,显然对安娜卡的暗讽感到不满。而旁边的耿老则缓缓蹙紧了眉头,沟壑般的皱纹更深了几分,手指下意识地在桌面轻轻敲击,那沉稳的节奏里透着几分不悦。
其实安娜卡话里话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她认为陈阳刚才那番解释不过是夸大其词,甚至带着几分轻佻的嘲讽意味,说白了,就是觉得陈阳在吹牛。更微妙的是,安娜卡将这种质疑建立在一个看似无可辩驳的前提上:如今华夏在油画领域的权威性和认可度,相较于西方国家,的确还有不小的差距。
耿老心里默默叹了口气,目光复杂地扫了一眼陈阳。他知道,陈阳这番言论确实显得有些托大,放在国际油画界这个语境下,难免会被认为是年轻人急于证明自己而刻意拔高。宋开元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座椅扶手,眼神里闪过一丝担忧,他担心这种争执会进一步影响接下来的交流氛围。
两人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相同的无奈——安娜卡虽然言语尖锐,但她说的,偏偏又是事实。
耿老心底泛起一阵苦涩,油画这东西,终究是舶来品,国内与之相关的学术积累和市场认可度,确实与国外有不小的差距。陈阳刚才那番话,落在外人耳朵里,可不就是另一种解读了么?
这么想着,耿老的眉头越皱越紧,手指也不自觉地攥成了拳头,心里暗暗替陈阳捏了一把汗。
“安德森先生,”陈阳放下手中的茶盏,指尖在杯沿轻轻一抹,视线扫过在场众人,最后定格在战车国代表身上,唇边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不知道您是否清楚八十年代的数据,根据漂亮国官方统计显示——”
他故意停顿了几秒,目光在安娜卡和耿老之间来回切换,见两人神色各异,这才慢悠悠地开口:“仅漂亮国一地,每年用于购买、收藏各类油画的开销就高达三百万刀!更不必提那些因各种原因被销毁、焚烧的油画,其成本之巨,简直令人咋舌。”
宋开元闻言,眉头微不可察地动了动,手指下意识摩挲起茶杯边缘,显然对这个数字感到意外。而耿老则是一脸狐疑,嘴唇微微翕动,似乎想说什么却又忍住了。
陈阳注意到两人的反应,嘴角上扬的弧度更大了些,“当然,这还只是冰山一角,”他抬手虚空点了点,像是在强调自己的话,“毕竟,油画这东西,无论是作为艺术品收藏,还是用于装饰,甚至是礼仪场合的赠礼,消耗量都相当惊人。”
他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喉结滚动间,目光却始终锁定着安德森,“话说回来,”放下杯子时,陈阳声音刻意放轻了几分,带着几分揶揄,“漂亮国政府最初面对如此庞大的开销,也是颇为头疼。毕竟三百万刀在当时可不是个小数目,您说是吧?”
安德森挑了挑眉,双手交叉放在桌面上,身体微微前倾,表现出浓厚的兴趣,“确实如此,陈先生。事实上,不仅是漂亮国,就连我们战车国,每年在油画上的消耗也是个不小的数目。”
“正是基于这种情况,”陈阳像是找到了知音般,语气变得更为生动,甚至带着一丝幸灾乐祸,“漂亮国人灵机一动,琢磨出了一个‘绝妙’的主意——将这部分高昂的成本‘外包’出去,您懂我的意思吧?”
“当然,”安德森摊开了一下双手,“其实在当时,不仅仅漂亮国,很多西方国家都在这么做,因为油画的损耗非常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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