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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1章 朕要守住这大明江山!(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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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印太监的拂尘僵在半空,暖阁外巡夜的梆子声恰好敲破雪幕。

朱柏拾起滚到舆图边的犀角棋子,指腹擦过

"爪哇

"二字时,突然发现棋枰裂痕竟与泉州港的暗礁分布暗合。

炭火将他的冕旒投影在《坤舆万国图》上,十二串玉藻恰似当年郑和船队的旌旗,垂在锡兰山的位置微微晃动。

"陛下,是否召五军都督府......

"

"取朕的紫貂氅来。

"朱柏打断禀报,玄色蟒袍扫过满地念珠时,十八颗沉香木竟自发滚向辽东都司的位置。

他弯腰拾起刻着

"大宁

"二字的珠子,突然瞥见棋枰裂缝里嵌着半片蓝玉的箭簇——正是七年前那个雪夜,朱元璋在此处杖毙私通北元的卫所指挥使时溅上的。

三更天的雪片突然变得绵密,应天城九门方向同时传来马嘶声。

朱柏站在暖阁槛窗前,看着五军都督府的传令兵举着火把冲进风雪,飘摇的火光里恍惚映出朱棣在居庸关抛掷玉带扣的残影。

他伸手接住一片六棱冰晶,看着掌纹间融化的雪水渗进《出师表》残页的

"汉贼不两立

"字迹。

"摆驾钟山书院。

"皇帝突然将残页按在滚烫的烛台上,焦糊味混着松烟墨香腾起的刹那,暖阁梁柱间垂落的冰凌突然同时坠地,在青砖上拼出半幅海防图轮廓。

当龙辇碾过玄武门结冰的御道时,朱柏的指尖正无意识摩挲着紫貂氅内衬的暗纹。

三年前兄长握着他的手在裘衣上绣

"忍

"字时,针脚恰与此刻辇外飘舞的雪片轨迹重合。

他突然掀开帘幕,看见金川门瓮城的阴影里闪过半截玄铁义肢的寒光,旋即被漫天风雪吞没。

龙辇碾碎冰碴的脆响在金川门瓮城回荡,朱柏忽觉冕旒被铁钳般的手掌攥住。

太上皇朱元璋蟒袍上的五爪金龙擦过他眉骨,松枝混着雪片的气息喷在耳畔:

"天子当有九鼎压肩的定力。

"

朱棣七日前呈上的北元叛首首级在朱柏眼前浮现,那些覆着冰霜的头颅在暖阁地砖上洇开的血水,此刻仿佛正沿着冕旒玉藻倒流进脖颈。

他喉结滚动着咽下辩词,瞥见父皇玄铁义肢的机簧里嵌着三年前靖江王谋逆案的青铜残片。

"儿臣谨记。

"朱柏指尖掐进掌心,紫貂氅内衬的

"忍

"字暗纹刺痛肌肤。

瓮城箭孔漏下的残阳将朱元璋的白须染成赤金,太上皇突然拽断三根冕旒玉藻,琉璃珠滚落在车辕凹槽里,恰与当年朱标监国时坠落的药碗碎片重合。

车驾驶出瓮城刹那,朱柏听见孝陵方向传来石龟趺裂的闷响。

他掀开绣龙帘幕,看见朱允炆跪在孝陵断碑前的雪窝里,《皇明祖训》的鎏金封面映着残阳,像团将熄未熄的炭火。

三十里外钟山书院飞檐上的铜铃突然齐鸣,朱允炆冻得青紫的手指正要拾起飘落的《皇明祖训》,夹页里忽地滑出半幅泛黄绢帛。

血书

"老四类我

"四字被北风卷着贴上面颊,他瞳孔骤缩——这分明是父亲朱标薨逝当夜咬破指尖写就的绝笔。

"皇爷爷...

"朱允炆的呜咽被呼啸的穿堂风绞碎,孝陵卫戍卒的脚步声惊起寒鸦。

他慌忙将血书塞回典籍时,一片六棱冰晶恰落在

"我

"字最后一捺,新雪很快覆住淋漓血迹,如同七年前燕王奉诏入京时,大雪掩去玄武门阶前的三百铁甲。

护城河冰层在此刻迸裂,春汛暗流裹挟着前朝沉船的青铜炮在冰下轰鸣。

朱柏耳畔响起三年前刘伯温观星时的谶语:

"水龙破冰日,苍狼叩宫时。

"他猛地按住腰间螭纹玉带,却触到兄长朱标临终前赠的鱼肠匕,匕鞘上北斗七星的银钉正对应着孝陵方位。

"陛下小心!

"锦衣卫指挥使的暴喝撕破暮色。

一匹快马踏碎护城河薄冰疾驰而来,狼头图腾号旗扫过宫墙垛口时,惊起栖在洪武年间

"驱除胡虏

"碑刻上的夜枭。

马上骑士面甲结满冰棱,背负的玄铁匣子随着颠簸震开缝隙,漏出的羊皮残角隐约可见居庸关烽燧图样。

朱柏抬手制止了张弓的禁军,看着那匹口吐白沫的青海骢在十丈外人立而起。

骑士滚落马背的姿势让他想起蓝玉平定云南时,那些浑身插满毒箭依然冲锋的土司死士。

玄铁匣

"砰

"地砸在御道裂冰处,飞溅的冰渣在暮色中划出北斗七星的轨迹。

"居庸关八百里加急...

"骑士撕开胸前护心镜,掏出浸血的蜡丸时,朱柏瞥见他虎口处靛蓝刺青——正是三年前被朱元璋废止的锦衣卫秘谍

"夜不收

"的标记。

蜡丸在御前侍卫传递途中突然融开豁口,半片带火漆的狼皮堪舆图飘落在朱允炆方才跪拜的雪窝位置。

暮鼓声自观星台传来,朱柏弯腰拾取狼皮图的刹那,孝陵断碑方向突然腾起苍鹰。

那猛禽爪间银光闪烁,竟是半枚刻着

"宁

"字的玉带扣,与燕王七日前抛在居庸关城墙的那枚恰成一对。

太上皇朱元璋的拐杖突然重重顿地,杖头镶嵌的传国玉玺残玉竟与孝陵方向传来的鹰唳产生共鸣。

"起驾奉先殿!

"朱柏攥紧狼皮图的动作让袖中《出师表》残页簌簌作响,焦糊的

"汉贼不两立

"字迹染花了掌心。

当御驾转过神烈山拐角时,他回头望见金川门瓮城阴影里浮现蓝玉生前佩剑的轮廓,剑柄红缨在风雪中摆出的轨迹,恰与三年前削藩诏书上的朱批如出一辙。

子时的梆子声被朔风扯得支离破碎,奉先殿檐角的铜铃突然齐刷刷转向北方。

朱柏摩挲着案上那枚带箭痕的

"大宁

"玉珠,听见更漏的滴水声里混进了某种规律的马蹄叩击。

当他凑近察看狼皮图上居庸关外的陌生山脉时,烛火突然将他的影子投在《皇明祖训》

"亲王戍边

"的条款上,那影子的手势竟与朱元璋白日攥他冕旒时的姿态分毫不差。

突然,殿门被猛地推开,一股寒风裹挟着雪花灌了进来。一名浑身是血的锦衣卫踉跄着冲进殿内,“陛下,居庸关……居庸关失守,燕王大军已过通州!”

朱柏的手猛地一抖,案上的玉珠滚落,在地上弹跳几下。

他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坚毅,“传朕旨意,京城戒严,五军都督府即刻整军备战!”

此时,太上皇朱元璋缓缓开口,“柏儿,莫慌。当年朕以布衣之身得天下,如今这小小燕王,何足惧哉!”朱柏点点头,握紧了手中的狼皮图。他望向殿外纷飞的大雪,心中盘算着对策。

就在这时,一道流星划过天际,拖出长长的尾巴,好似一把利剑指向京城。

朱柏心中一动,莫非这是上天的预兆?他快步走到窗边,凝视着北方,仿佛看到了燕王那冰冷的眼神和玄色的大氅。

“朕定要守住这大明江山!”

朱柏低声说道,声音里透着不容置疑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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