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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6章 虫(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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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历五年二月一日,淮省·滁州,此时的尼德兰风情街,这里街道两侧种满了银杏树。庐州的暴雪似乎在江北就停下了脚步。

江北的庐州虽然是末世后全球末世后的重工业心脏,可到了冬天也只是给街边的树多裹几层草席子了事。但是一切却裹得是白色的绸缎被子,被面上的印花也都是一个个风情万种的尼德兰女郎:有金发金发碧眼搭配红色长筒靴的“小辣椒”,露西娅·德·布鲁因(Luciadebruijn);有深棕色头发肌若凝脂,细腰只堪盈盈一握的“夜莺”…艾瑟尔·范·德·林登(EthervanderLden);还有穿着鲸骨裙看起来就像是欧陆公主的珍珠,索菲亚·范·德·梅尔(Sophiavanderer);以及无处不在的夜之女王——艾玛莉·范·德·霍夫(Ealievanderhof)

陈伟一家最近因为邱国章家“失火”捡瓜落,发了不大不小一笔财。所以就坐着一家六口坐着三辆人力车在滁州的尼德兰风情街开开洋荤长长见识。

他们一家看着枝头上那些还结着寒霜的银杏叶,手里捧着在庐州便民超市买的电热宝,身上裹着厚厚的棉袄,感受着那些身材高大的高丽车夫拉着他们身下的黄包车飞速奔跑。一时间无论是仿尼德兰的大风车,还是像风铃那样挂起来的,一串串木头鞋。都让这一家人好好长了长见识。

刘桂花本以为所谓的花都和风情街就只是男人潇洒的地方,结果来到了这里才发现这里根本不是所有女人都是妓女,所有男人都是嫖客。这里不仅有骑着白马戴着银盔挎着温彻斯特步枪的女骑警,还有坐在豪华轿车里的小姐太太,甚至还能看到不怕冷的小情侣手拉着手坐在小船上,对岸上鹅鹅鹅行人招手。

“嘿,陈伟。这儿还真好看啊,就像那个——”刘桂花顿了顿,读书不多的她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词语,“——就像末世前那些洋娃娃的小房子似的。”

陈伟看了一眼自己的老婆,此时坐在人力车上的她并没有穿什么修身的旗袍和蟒纹丝袜。原本的好身材也被一个臃肿的缎子面小袄裹得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再看看媳妇手里捧着那块冒着热气的大芋头,一时间竟有些苦涩——与金瑶有九分相似的美人儿,没了邱家的滋养,不到两个月,竟然也像个刘姥姥似的,穿小袄啃芋头。

陈伟眼睛才刚发酸,刘桂花就看出了端倪,于是灵巧地招手,快速给自己的食指套上丝线,在柔软的芋头表面一绞,就割出一大块白嫩的芋头。而后她放到陈伟嘴边,模仿着邱家姨太太那娇滴滴的模样,说道,“怎么了,夫君...进块蹲鸱若何?”

陈伟还没说什么,可是却让那个戴狗皮帽子的高丽车夫猛得一缩脖子,小声念叨了句:“阿西吧,恶心死了。”

陈伟皱了皱眉,但没说什么,只是轻轻拍了拍刘桂花的手,示意她不要在意。刘桂花却是个直性子,立刻回敬道:“嘿,你说什么呢!瞧你那两条大长腿中间挂着副臭铃铛的样儿,有本事你也找个媳妇儿啊!”

高丽车夫撇了撇嘴,自知理亏,只是说了句,“老爷太太坐稳了,要是脚慢了追不上您家孩子那两辆车了。”随后车夫跑得愈发快了,只听到风和铜铃在滁州的街头呼啸。

街道两边建筑上都挂着巨幅的武廿无画像,有的是武廿无穿着墨色小立领军装,胸前搭着一条红色缎带的陆军元帅服的戎装像。还有穿着空军皮夹克戴着墨镜的宣传画。更有穿着防化兵的白色隔离服,戴着GhSF袖标的猎巫宣传海报。

街道上的宪兵别着黑白条纹的警棍,半梦半醒的在街上溜达。这时候刘桂花突然对陈伟问道:“老公,你是末世前的大学生有文化。你说滁州这么好,他怎么就不迁都过来过好日子呢?”

这句话一下就把陈伟给问懵了,他是末世前的大学生没错。可他是杭州美院里学摄影的啊,要不然他还能在码头当苦力?

他看了看车夫,对方正像头驴一样只是发出“哼哧哼哧“动静,铆足了劲埋头拉车,没什么反应。而刘桂花那样一边给他擦着白毛汗,一边用那对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陈伟于是努力回想着《赵哥聊政经》上的金句,只听他清了清嗓子说,“其实,迁都这种事情,哪有那么简单。你看啊,庐州现在是全球末世后的重工业心脏,那是因为它有战略意义。滁州呢?滁州是咱们末世后的经济和文化中心,这叫双核驱动。你想想,庐州负责生产,滁州负责消费和娱乐,这叫产业互补。”说到这里,他紧张地看了看还在专心啃芋头的媳妇。

当陈伟发现没人打断他,于是便有三分底气,继续说道:“而且啊,迁都这种事情,背后都是有大棋的。你看现在庐州和滁州的关系,那就是一明一暗,庐州负责在前线冲锋,滁州在后面提供支持。这叫双城记,懂不懂?庐州是明面上的心脏,滁州是暗地里的大脑。”陈伟说到这里的时候,已经觉得脑子和嘴巴都不是自己的了。

于是有些心虚的陈伟偷偷瞥了一眼媳妇,发现她听得似懂非懂,但似乎并没有怀疑他的“博学”。于是他更加自信了,继续说道:“所以说,迁都这种事情,不是我们小老百姓能看懂的。上面的人都是下大棋的,我们只要跟着走就行了。这叫顺势而为...这顺势而为,并不能说咱们老百姓不聪明。毕竟鸟随鸾凤飞腾远,人伴贤良品自高。”说到这里,陈伟心里稍微松了口气,但依然有些心虚。毕竟连说相声的定场诗都背出来了。

刘桂花虽然不太明白,但她知道陈伟说得越复杂,就越说明陈伟快要扛不住了。于是她一边点了点头,假装理解。一边悄悄检查自己的录像准备一会发到朋友圈去。

车夫越跑越快,人力车的胶皮轮碾过结霜的石板路,当前方出现人群时,车夫突然一个急刹。陈伟的膝盖猛地撞上前排座椅,怀里的电热宝滚落在地,暗红色的暖光在雪地上晕开一圈涟漪。前方人群突然爆发出惊呼,如同冰水倒入热油,惊叹声中混着孩童的尖叫——另一辆车里陈小花的羊绒帽被挤歪,露出沾着芋头渣的刘海,她扒着车帘往外张望,睫毛上还凝着未化的霜粒。

“爹!快看!”八岁的陈小强趴在3号黄包车边缘,棉手套拍在结冰的车窗上,呼出的白雾在玻璃上绘出歪扭的问号。陈伟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只见江户风情街方向腾起一团金红色的光晕,像是有人把夕阳揉碎了撒在雪地上。三记沉闷的太鼓声响从雾霭中滚来,每一声都震得银杏树上的寒霜簌簌坠落,落在刘桂花的缎面小袄上,像撒了把碎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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